西班牙之旅（二）塞爾維亞及哥多華－小城故事

（三）塞爾維亞（Seville）的鬥牛場

Granada是個小而美的城市，因此我們坐火車到了塞爾維亞（Seville）的時候，見到幅員這麼大的城市，有些不習慣。雖然塞爾維亞有一個與Granada的Alhambra並列為最具代表性的伊斯蘭教宮殿的阿卡乍堡（Alcazar），但是因為Alhambra 的地勢居高臨下，氣勢雄偉，阿卡乍堡相形之下就沒有什麼看頭了。

V在火車上唸了我的旅遊書，遞給我看說：「如果有時間，我想去參觀鬥牛場。」我們對殘忍的鬥牛沒興趣，但是願意單純參觀鬥牛場以及它的博物館，了解一些歷史。

博物館裡掛著許多戰死的公牛頭顱，以及一些有名的年輕鬥牛士，征服了許多兇悍的公牛後，卻仍不免死於最後的戰役，他們穿的鮮豔織錦的鬥牛裝，也放在一起展覽。

出場前鬥牛士會在一個小小的禮拜堂先禱告，然後在這裡等著門打開，出去面對蠻橫的公牛。

鬥牛場的顏色鮮豔，壯觀而浩大。

這塊木板讓人看得捏一把冷汗，戳了那麼多洞，可見公牛蠻性大發有多麼兇狠，躲在木板後面也不是長遠的打算吧？見到這個觸目心驚的木板，又驗證了我為何沒有看鬥牛的興致，畢竟對牛對人都太殘忍了。

（四）佛朗明哥舞

幸好西班牙不是只有鬥牛此一文化。屬於這個國家的Flamenco （佛朗明哥舞）就有趣多了。

之前對Flamenco的捱板印象就是女人拿著響板，拎著寬下擺的裙子旋轉跳舞。但真的要親身體驗才能感受一二。

我們在Granada第一次觀賞了佛朗明哥舞。一個小小的室內，擺了不到十排的椅子，我們的座位在樓上，只有六張椅子，像是在陽台看表演似的，也有飲料點心伺候。

這個表演有一男一女的舞者，一位吉他手包辦音樂，另外一位則是負責演唱。除了吉他手演奏的音樂，其他的節奏大多是從手掌發出，用不同的方式摩搓雙掌發出不同的聲音，每人有不同的節奏，結合起來則像是潮水一波超越一波，或是不同的節奏卻達到一個全然和諧的境界，另外還有靴子踩在木頭地板上踏出的清脆節奏，地板傷痕累累的剝落痕跡就是見證。

演唱者時而高昂時而沙啞的歌聲，帶出舞者的律動，每一個舉手投足都敘述著故事，這讓我想起夏威夷看到的舞蹈似乎也是在手的舞動當中描述情節。另外也讓我憶及去年在愛爾蘭酒吧聽演奏一樣，表演者的專注與默契，在這裡也是一樣的。

兩位舞者在帥氣俐落與婀娜多姿當中，舞出力與美的表現，但是我更喜歡吉他手和唱者的默契。有一段是讓兩位舞者到後台休息，就只有他倆一彈一唱，我雖然聽不懂歌詞，但是在清亮的歌聲中，似乎也有了自己的詮釋，聽著聽著居然感動地熱淚盈眶。

表演結束，我們走在燈光燦爛的街頭，只感到無限滿足。後來我們去了下一個城市Seville又去看了一場佛朗明哥舞，那個場地稍微大一點，三位舞者加上兩位唱者和一位吉他手，聲勢大很多，舞者的道具（例如圍巾及響板）也比較豐富，我們看得十分盡興。每一個表演都有不同的詮釋，我想看再多場我都不會厭倦的。

去到任何一個城市，都值得去看一場屬於他們文化的表演，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那樣的感動會持續多久。就像那兩場佛朗明哥的表演，沒有錄影，甚至第二場不准照相，連畫面都沒有留，但是他們專注表演的律動與力量，都留給我深刻的印象。現在重新翻了當天的日誌，感想只寫了兩個字：「energy, beat」。我還能感受到當時的悸動呢。

（五）棒棒糖叢林的清真寺

看過Granada的紅宮，其他的回教宮殿都沒有看頭了。但是哥多華的清真寺（Mosque）卻絕對值得一遊。

這個清真寺是785年開始興建，後來的一任任國王則不斷擴建，現在的清真寺可以容納兩萬五千人，是西方世界規模最大的清真寺。我們的講解地圖介紹如何知道哪一部分是最原始的建築，哪一部分是什麼時候的擴建，從柱子的設計和地板的某些刻畫，都能見到歷史的痕跡。

整個清真寺裡基本上就是一道道樹立的大理石樑柱，上面搭著紅白磚石相間的拱頂，在昏暗的燈光中，像是叢林，但又讓我想起小時候吃的薄荷棒棒糖的圖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