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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其說是八歲生日,還不如說是生日週。以柔生日的慶祝,延續了整整一個禮拜。把拔和她花了兩個晚上做cupcakes分別帶去二年級和課後的中文班,讓班上的小朋友幫她唱生日快樂歌,二年級的同學一人寫一張有畫的信給以柔(她生日的這個禮拜,以柔是special person),祝她生日快樂。在中文學校,張老師拿出一個"5”的蠟燭,再加上三根小蠟燭,湊成八歲。以柔從上方吹,方向不對,吹了好幾次還吹不熄,我也沒當一回事。


 
生日當天,我們照例在公婆家與姑姑和爺爺奶奶一起慶祝生日。沒想到那天早上,以柔偷偷將我拉到一邊,問我可不可以去幫她買一根"8”的蠟燭,我問為什麼?插八根蠟燭不就好了嗎?以柔臉色陡然變暗:「你記不記得在張老師家,我吹不熄蠟燭?我擔心今天如果又吹不熄,就太丟臉了。」我很驚訝她會用「丟臉」二字形容這麼小的事,而且還為此提心吊膽。偏偏我這個粗心的媽媽,那天去超市又忘了買,怎麼辦呢?趕忙去跟小姑姑商量這個難題,開朗的小姑姑爽快地拍拍胸膛:「我是一個excellent “blower”,包在我身上!」果然,把拔將蛋糕捧出來的時候,小姑姑趁著電燈熄滅之際偷偷地溜到小壽星的身邊,生日快樂歌唱畢以柔吹蠟燭之際,神不知鬼不覺地幫忙吹,果然火焰應聲熄滅。燈光點亮之際,我向以柔豎起大拇指,她給了我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,小姑姑則朝我調皮地眨眨眼。就這樣,以柔八歲了!
 
看著以柔在家人包圍下吃蛋糕,不禁訝於八年的時光居然就這樣渾然不覺地飛逝而過,然而過去的一幕幕卻如同昨日般歷歷在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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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聖誕節前的星期五,大部分的人自此開始放假。那天晚上我們斜倚在沙發上看電視,肚子裡的寶寶特別活躍,我把V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,感覺她幾次的大翻身。電視演完,我們熄燈準備睡覺,我卻在此時開始陣痛。很好笑的是,我跟V不約而同的說,這真是最不好的timing,忙了一天都還沒睡覺,為什麼不能等我們睡一覺,精神好點再開始進入分娩呢?
 
在那之前,我們的兩人世界裡,沒有一件事不是安排好了才做,寶寶選這個不方便的時刻開始朝這個世界邁步,是她教給爸媽的第一件功課。



  
一歲生日的時候,婆婆給我們的聖誕禮物是讓我們去相館照相留念。可惜算好的時間不對,照相的時候正好是娃娃開始累的時候,她的大拇指一進嘴裡就拔也拔不出來,於是我們有了這張珍貴的一歲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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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年來,以柔的眼睛變長了,頭髮變捲了,不變的是嘴角的小梨窩。許多人說她長得像我,不過我怎麼看,她都只像以柔(只有微微翹出的上顎有阿公的痕跡)。唯有在回顧照片的時候,才驚覺這些年來她容貌的變化。誰知道再過幾年,歲月又會在這嬌嫩的臉龐刻下何種風貌?而我能做的,只有忠實地將之記錄下來。
 
祝以柔健康平安快樂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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