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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做完運動走出教室,風迎面吹來。緩緩的、涼涼的,拂在尚發熱的身上,非常舒服。
仰頭看微藍的天空,視線接觸到一棵大樹,每片樹葉都在搖晃,然後我就聽到了──風的聲音。
平常不是沒聽過風聲,只要風大,就會呼呼作響;過敏嚴重的我,只要聽到風聲,就開始提心吊膽。風將沙塵連帶過敏原的花草粉全部翻出,很快地我就開始鼻涕眼淚直流,噴嚏打個不停。
但是那個早晨我聽到的聲音不是風,而是樹葉被風吹動,彼此摩擦而發出的輕巧的沙沙聲。我發現走過每一株樹,都有不同的聲音。
忽然想到小時候看的卡通片“小天使”,小蓮的爺爺住的山上,就有一棵好高好大的樹,小蓮總是聽著樹葉搖動的聲音睡著。後來她被阿姨帶去城市,得了憂鬱症被送回來,是那棵樹的聲音將舊時歡樂的她喚回。
平常身邊的聲音太多,腳步太快,聽不到樹葉的聲音。那天驟然發現,風吹彿在樹葉上的聲音是如此單純和諧,不同的樹葉摩擦出的聲音又各有特色。原來不用走到山裡,只要在城市裡找到一棵樹,就能聆聽大自然的聲音:輕輕的、淡淡的,帶著安慰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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