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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碰過一種情形:偶然聽到一首非常喜歡的歌,但不知歌名為何,也不知從何尋起?
最近讀龍應台寫的「親愛的安德烈」,年輕的安德烈在一封信裡寫著:「對我而言,一支歌曲好不好有三個要素:氣氛,歌詞,音樂,但不一定要三個元素並存,往往一個元素就行。」在我而言,喜歡的一首歌,元素卻是音樂all the way。如果有動人的歌詞更好,但是基於我聽歌很少聽歌詞,旋律對我而言是決定喜好最重要的因素。
記得幾年前,ESPN做了一個專輯,講述世紀中最偉大的100位運動員,每天播出一個運動員,一集三十分鐘。其中一集講的是Hockey player Wayne Gretzky。最後說到他宣布退休時激動落淚,配樂是一首動聽的歌,主唱的女聲如天籟般迴旋飛揚,讓人聽了久久不忘。當時還沒有隨時上網查詢的習慣,又很少聽流行歌曲,因此也不知從何問起,所以遲遲沒有查出這首歌的歌名。
過不多久,回婆家過聖誕節,那天在飛機上折騰了很久,很不舒服。下飛機到了公婆家,還是頭痛欲裂。閒聊中不經意提起這首歌,我開始哼給他們聽,包括一句一再重複的歌詞。公公一聽就說,那是Sarah Brightman的”Time to Say Goodbye”。他翻出一片CD,當場放給我聽,當那熟悉的旋律伴著天使般的歌聲傳出,我的心幾乎跳出來,臉頰和腦袋轟一下的熱起來,我忘情地衝去給公公一個大大的擁抱,一邊跳一邊大聲說:「你真是太了不起了!哇,你居然幫我找到這首找了好久的歌呀!」此時我才發現,從上飛機起就開始糾纏的頭疼居然就此消失無蹤,原來心情變好居然有這麼大的療效!不消說,那年我的聖誕襪裡就放了這片CD。
有一次在NPR(National Public Radio)裡聽到一個故事。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,敘說媽媽在父親去世之後怏怏不樂,後來全家陪媽媽去墨西哥度假,在海邊一個樂團演奏的音樂聲中,大家開始跳舞。那時,媽媽的臉上出現父親去世以後第一次露出的快樂笑容。渡假回來之後,這位女兒一直想找出跳舞時的那首歌,但是不知從何找起。事隔多年,有天她在聽NPR的時候,忽然聽到這首墨西哥歌,她激動地跳起來,當場打電話給媽媽,對著電話筒叫:「你快點快點,開NPR來聽!」媽媽才一聽,就說:「這不就是我們在墨西哥跳舞的那首歌嗎?」後來她們去NPR的網站,成功地找到了那首歌――那首促使媽媽重新享受生命中的愉悅的歌。聽了這個故事,心有戚戚焉。某些歌在心中佔有重要的地位,只因為聽歌的當時在生命中有某種意義,是許多人都有的經驗吧?
每星期三次的清晨運動課,老師放歌讓我們跟著節拍運動,總會無意中聽到幾首特別喜歡的旋律,那時總會做動作做得特別起勁。也動過想找這些歌來聽的念頭,但總不能運動做一半衝去前方問那老師是什麼歌,有幾次趁下課時間問老師放的是哪片CD,回去再上網看找不找得到,目前還未成功。
今天在車裡聽NPR,說起Shazam這個手機的application,只要將手機朝著音樂聲舉起,Shazam就可以告訴你那首歌的歌名,如此一來,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心愛的歌。我聽了又熱血沸騰起來,這不就是我念茲在茲需要的 program嗎?
回家以後從 iTunes下載了Shazam(居然免費!),想放到我的 iPod Touch,沒想到它說不compatible,無法移到 iPod,可能只能用在 iPhone吧。唉,最終還是空歡喜一場。不過說也奇怪,知道無法用Shazam以後,失望中卻也有些如釋重負。
也許,音樂能保有一層神祕的面紗也不錯。不經意的聽到而打動心弦,再次相聚又能觸動回憶,總比識得真面目,天天聽到爛為止要好吧?那麼,我和這些有緣聚首卻無緣相識的歌曲,就繼續若即若離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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